时间:2020/7/10来源:本站原创作者:佚名

王铁兵:年出生,现任饶河县林业工作站站长。系饶河县作家协会副秘书长,黑龙江省职工书法家协会理事。

我出生在年,那年是鼠年,鼠是我的属相。

我对这个属相一直不满意,现在也是,是鼠在人心目中的形象使然。十二生肖中我比较心仪牛、马、兔,他们的踏实、善良让我觉得跟我的性格匹配。弟弟是属龙的,呼风唤雨,龙腾四海,很是潇洒,小的时候令我好生羡慕。

属相是无法选择的,我只能默默地接受了现实。小的时候和小伙伴们在一块比起谁的属相好,我会说,鼠是十二生肖老大,想想这大概是唯一能够炫耀的优点了。据说,为了争到老大的位置,老鼠采取了不光彩的行径,好在其它小伙伴们并不知道,否则在他们面前我颜面尽失。一部汉语词典,找不到一个赞美鼠的光彩词汇,尽是诸如抱头鼠窜、鼠目寸光一类。我为鼠感到悲哀,也常为自己的属相无可奈何。

对于鼠,我除了讨厌还有一种来自内心深深地恐惧。从小到现在,我数次被这个贼眉鼠眼的家伙吓过,而今后这种可能性也还比较大。

我十二三岁时,大舅暂住于我家,房子的一间小屋是他和表弟的住处,那里也是我们常听他讲故事的地方。一天晚上,大舅像往日一样,讲他那些走南闯北时的见闻。我抱膝坐在炕沿边,面对着北窗和一面间壁墙,那面墙是烟囱的通道。墙体不时发出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,我以为是烟囱上面掉下来的零星杂物,就继续盯着大舅那充满了故事情节的脸,听得全神贯注。突然,一个黑影从墙里窜出,啊,我一声惊叫,瞬间,人不知怎么就跳到了炕下。我看清了,一只老鼠,是一只不大的灰黑色老鼠,它一溜烟钻进了墙角那张桌子的背面。我连忙出去把门推上,大舅在里面喊我找个棍子,门闪出一道缝,我把棍子递进去。隔着玻璃,见大舅在墙角用力上下挥舞几下,弟弟若无其事地把那只不幸的小鼠拎了出来。惊魂未定的我哪有心思再听故事,发呆地望着墙上的洞,内心充满了不解和惊奇。从那以后,我知道老鼠居然有飞檐走壁的功夫。

我与老鼠第二次正面遭遇发生在年,我搬进楼房的第二年春天,用毛骨悚然形容当时的心情一点也不为过。

至今清晰地记得是5月,一天中午下班,我匆匆往楼上走。在一楼和二楼的拐角处,嗷的一声尖叫在我前方响起,我一激灵,距离几个台阶之上,一只硕大的老鼠冲我呲着牙。我的头皮瞬时发麻,感觉头发全都竖了起来。我也一声尖叫,头也不回的冲下了楼,一口气跑到警卫室。

值班的韩叔看我失魂落魄的样子,忙问怎么了,我指指单元门,“有一只大老鼠”,说话的腔调都走样了。韩叔从一堆工具中挑一把清雪的扁铲径直上楼了,我小心地跟在后面。是在这吗,没有啊,韩叔在楼道里说了一句,紧接着听见他大喊一声,在这呢。这时他已经在三楼了,我也紧跟着上去,果然它在一家门前盘桓,见到我们已做鼠窜状,韩叔抄起扁铲向它砸去,第一下砸空,第二下不偏不倚击中,口鼻的血当即流出来,肥硕的身体抽搐了几下就不动了,我心里的石头算是落了地。

从那之后,我就像落下了病根,每回走进楼道,我不再低头走路,总是神经兮兮地四处张望,仿佛那只老鼠还在,那凄厉的叫声随时都会响起,心里的暗影很长时间才散去。

年秋天,我与它再一次近距离接触,不同于前两次,我不仅没有被惊吓着,好像把那位仁兄吓了一跳。

一天晚上,应友人之约出去喝酒。酒喝的已经尽兴了,朋友们还直呼不过瘾,非要去歌厅唱罢几曲方才说好。那个时期,我独居在江边的一栋简易楼里,朋友不放心坚持送我到楼下。我摇晃着进了房门,倚在门前,暗淡的灯光下望着毛坯房的四壁,不觉忧从中来,心里顿时空空的,就像这空旷的房子。

扑通,有东西重重摔下的声响。我回过神来,尽管喝了不少酒,但能肯定的是,有一个不明东西就在我南面的卧室。我蹑手蹑脚地缓步至墙角,侧脸瞅过去,借着楼外的月光,我看到了熟悉的面孔,一只露出脑袋的老鼠。是我关门声把它吓着了,它藏身在墙壁的一侧,瞪大了眼睛往我这儿窥视,就在目光交汇的一瞬,老鼠不见了。我急忙掏出手机打给朋友,我知道他现在不会走出小区。几分钟后,楼道里传来急促的脚步声和喘息声。“怎么了”,他问,我电话没有跟他讲出了什么事,我做了个小声的手势,“有个耗子在里面”。朋友个高人胆大,他大步走进去,啪地一声灯亮了,一会儿出来了,告诉我啥也没有,又说是不是我眼花了。不可能,我直摇脑袋,卧室仅有一张铁床和一个旧衣柜,如果能藏在哪儿,只有衣柜,我说出了我的判断。他再次进去,我听见他翻弄柜子的声音,唉呀妈呀,真有个东西,他几步走出来,从屋里找到一截木方,在卧室里一阵敲打。那只老鼠现身了,顺着墙根贼溜溜的进了卫生间,朋友也跟进去。他把老鼠逼到一角,将木方横放在地面,手握一头做出扇形来回摆动,只两个回合老鼠就不动弹了,真是开了眼界,竟有这种好办法。

朋友走后,我开始四处查找老鼠进来的通道。窗门紧闭,墙壁结实,只有一种可能,我发现卫生间的上方有个洞,应该是施工方预留出来安装换气扇的排风孔。我住在五楼,距离小区地面大概有15米高,想到这儿,二十多年前的一幕浮现,又是一个飞檐走壁的鼠辈。

我和老鼠故事还有许多。听父亲讲,在我几岁的时候,熟睡中被胆大的老鼠咬坏了一个耳朵。在我儿子五六岁的时候,他亲眼见我在平房的院子里,一步迈出去将一只跑到我脚下倒霉的小老鼠踩死。

虽然彼此讨厌,毕竟我们之间有着一丝的关联,假若今后相见,还是以不惊扰对方为好。

鼠年到了,祝福和我属相相同和不同的朋友们,“鼠”年大吉,“鼠”你有财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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编辑:薛丽

审阅:刘德军

                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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